幸亏这后厨离外边远,吴老应该也听不到,张勉心存侥幸地赶紧收拾碎片,用扫帚和铲子将碎片扫掉,然后倒到垃圾堆里,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当他还在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的时候,哒哒哒,吴老一阵急促的步伐声传了进来,“不是吧,这都能听到?”张勉彻底无语了,没想到这么远都能听到,这吴老的耳朵也太逆天了吧?
吴老一进来,就板着一张脸,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当张勉准备低首认错时,吴老忽然双手叉腰,朝着阿黄大声训斥道:“阿黄,你是不是又弄破东西了?什么,又是盘子!你看看你这几天都弄破多少盘子了,怎么说了那么多遍不听呢?张子你已经扫干净了?实在是辛苦你了,你看看,你刚来,又是叫你洗碗,又是帮忙扫盘子碎片,都怪这阿黄太调皮了,哎!”
可惜阿黄不会说话,只能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吴老,但张勉从它的目光中看出一道怨气。
张勉也觉得很突然的好吗,他本来都准备说是自己打碎了盘子,可一听到吴老噼里啪啦地说了这么一通,好像自己主动认错有些傻了点,反正东西都碎了,是谁打碎的有什么区别,阿黄啊,冤枉就冤枉了点,以后我给你多喂点好吃的补偿你可好?
吴老训斥完阿黄后,阿黄夹着尾巴委屈地回到了自己的窝里,外面世界太险恶,还是呆在家里最安全。
吴老沏了一壶茶,两人坐在一起,一同品茶,饭后一杯茶,长寿到天涯,饮茶好处多多,这是几千年来的老传统,也是世界公认的了。
“张子,可尝出此茶何名?”吴老开始考察张勉的茶道,可张勉对茶的了解不多,能叫得出名字的茶也就那几个,铁观音,普洱,毛尖之类,这就有些为难他了。
张勉笑着摇头:“我对茶并不了解,还请吴老示下。”
“凡采茶者,在二月、三月、四月之间,饮有觕茶,散茶,末茶,饼茶,茶有九难,一曰造,二曰别,三曰器,四曰火,五曰水,六曰炙,七曰末,八曰煮,九曰饮,今此茶,或可九之只占一二,还请张子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张勉都不知道喝个茶还有这么多讲究,以前还真是没有好好研究这方面。
看着吴老这沏茶的过程,张勉是真的学到了很多。
“煮茶非漫浪,要须其人与茶品相得,故其法每传于高流隐逸,有烟霞泉石磊块于次间者,品泉以井水为下,井取汲多者,汲多则水活。”
张勉一边看着他煮茶,一边观察,只见在煮茶过程中,等水中的水泡像鱼鳞一样升起,水面上泛出泡沫时,再将茶叶放进煮茶的器具中,开始时少倒点水,等茶和水相融的时候再加满水,这时水汽散开,沫沫漂浮在茶汤上,味道才是最好。
等到这一步时候,吴老便将此茶水倒入杯中,张勉一喝,感觉果然不错,既有着茶叶的清香味,又有着水的甘甜清冽,两者结合,带来一种很美妙的口感。
“张子,煮茶的水有三大分辨标准,一是辩形,二是辩声,三是辩捷,辩形叫做内辩,辩声叫做外辩,辩捷叫做气辩,像虾眼,鱼目都是水刚烧开的样子,直到水面波浪汹涌翻滚,水汽全部消失时,才算是真正熟了。”
吴老跟张勉说了很多,都是一些干货,是张勉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的一些东西,他没想到喝个茶都有这么多的学问,而且听吴老说的这些,好像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还有很多东西都还没有说出来。
例如选什么的茶具,如何饮用茶,茶叶是如何采摘的等等,这些都有着成的东西,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呢,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比起茶,张勉对酒更是有独钟,喝了两杯茶之后,张勉就对吴老小声询问酒的问题。
哈哈哈哈!
当时吴老一听,马上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无酒不欢,放心,在我这里,不会少你酒喝,在我底下,就有一坛珍藏的好酒,你去拿过来吧!”
张勉一听有酒喝,当即面露喜色,马上走向房中,来到吴老的榻前,蹲下子,俯看去,果然有一个十斤重的坛子,他马上从底下拿了出来,然后放在桌案上,打开酒坛盖子,一股熟悉的酒香就从坛中冒出,顿时弥漫在周围,张勉就喜欢这个味道。
“吴老,来,今你我喝上几碗酒,一醉方休如何?”张勉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