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臭不要脸~”
观众们制造出此起彼伏的嘘声,因为隔得远,舞台上又电网密布,才没人朝他扔东西。但各种难听的指责如潮水渐渐高涨,阿汉淹没其中,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他面如死灰,呼吸急促,象根打蔫的稻草,愈发显得心虚了。
待场下稍微平静,他迫不及待地申辩:“就算是选用孤儿作为劳动力,最多也只能算个雇佣童工的罪名,与拐卖儿童无关!我对这些孩子,从来就善待有加,看得比自己的亲骨肉还重呢!他们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与在狼窝长大没任何区别,每时每刻,我都象慈父那样疼爱他们,培养他们,助他们拥有一技之长,给予他们幸福的生活……”
“嗷~”
狼嗥声又起,这次比哪次都响亮,刺针般插入观众耳中,势头不可阻挡。连观众都顿时汗毛倒竖,就更别提阿汉了。
“我,我这个……真是慈父……哎呀呀,饶命呀!我不是……不是……”
可恨的狼,陪审员还真做得有模有样的,半分情面也不留!就算这儿真是法庭,被告也还总能找到狡辩的机会呢……阿汉却不能。他悲愤交加,说话越来越语无伦次。
记者们离舞台最近,这时他们中的一人高喊:“你说你善待那些孤儿,那么从黑房子里传来的哭声又是怎么回事?黑房子又是什么地方?说呀!”
“对~说呀!”
“说!”
“快说!”
……
观众们同仇敌忾,你一言我一语地逼问,声潮如夺命丧钟接连不断地敲响。阿汉逃去北极圈享福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他已别无所求,只求还能保下小命。
“那……那地方,是我家住过几代人的土屋,我命人改造成象小学校那样成排的平房,要有太顽皮,实在管不住的孩子,就送去里面关两天……”
“什么?”
观众席炸开了锅,所有嘴巴都在说着相同的话:“年仅三岁的孩子,给关在那样黑暗阴冷的环境里整整两天?这还不叫残忍?哪个父亲能对自己的子女下这种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