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家那破屋子,还没俺家的狗舍好哩。”
张小德言语十分挑衅,“俺家有珠宝店,还有大客栈。认识个老道有什么了不起?
我爹认识许多达官显贵,我以后,想做生意就做生意,想学功夫也不缺好师父。
你是不是很羡慕啊?穷就得认命,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放牛吧。”
张小德说着又要打,一凡左躲右闪也招架不住,被他一拳砸在鼻子上,流出许多血。
见打出了血,张小德才停下,他甩着手上的血骂道,“也不知哪来的野小子,真晦气。
说不定啊,朴先生就是被你害死的。”
一凡心里那团火腾的冲上头顶,打骂他都忍了,但朴先生不是他害死的!
“我和你拼了!”
一凡呐喊着扑上去,和张小德扭打成一团。
可是张小德比一凡大几岁,又高又胖,一凡根本打不过。
他被张小德推倒在地,还被狠踢了几脚,张小德还去踩他那伤口。
“啊!”一凡痛的眼前一片空白,所有的委屈在顷刻间爆发。他顺手抓起一块石头,狠狠拍在张小德头上。
张小德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倒地。那几个看热闹的,瞧着一凡发狠,都不自觉的往后退,还有人往镇子跑去。
一凡心慌起来,他扔下石头,去看张小德,好在只是闷了口气晕过去,没死。
很快,张小德醒了,他躺在那里哼唧,虽然额头肿起来老高,却连皮都没破。
一凡感到后怕,打伤张小德,这回算惹下祸了,爷爷定然不会轻饶。他不敢回家,也无处可去,就沿着比奇河往前走。
不知不觉,一凡来到以前放牛的那片草地。
一凡坐在熟悉的土坡上,听着比奇河水欢快流淌,听着草间昆虫自由歌唱,羡慕就连虫蚁都比自己好过。
他看到木桥上有巡防的军士走过,心想大山以后也会这样吧?
一凡非常委屈,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修行这么多天,除了劳累和伤口,什么也没得到。
“唉,和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一凡莫名也想跟着大山从军,起码大山会帮他,但那不可能,他太小了。
想着想着,一凡睡着了,最后还是听到爷爷海大桨的呼唤惊醒的。
“一凡?一凡!”
海大桨举着火把,边走边叫着一凡的名字,原来天都黑了。
“爷爷...”
一凡站起来,他揉了揉眼睛,等着被揍,海大桨却是一脸的担忧,也没有责备他。
海大桨在家久等不来一凡,又听说他和张小德在镇子外打架,心里更焦急,找了很远,好不容易才找到。
“唉,”海大桨叹了口气,他把一凡领到河边,洗干净脸上的血迹。
“爷爷,我...”一凡不知道该怎么说。
“先回去吧,别害怕。”
海大桨安慰一凡,“等明天,爷爷给张财主送一篮鸡蛋,咱给他赔个礼,道个歉就是。”
天还没亮,海大桨就买回来满满一篮鸡蛋。他知道一凡不会惹事,肯定是张小德故意找茬,但能怎么办呢?
在边界镇,谁不怕他张财主哩?听说就连杨县令,都和张财主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