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敢嚷嚷,老子就给你放点血,再用底裤塞住你的嘴。”
大光头说完,便爬上去划船。
一凡又害怕,又想回家,还不知道爷爷在哪里。可现在有什么办法呢?他无可奈何的蜷在角落里。
过了很久,一凡听到那瘦子问道,“老大,那老鸨子是说的这吗?怎么选这么个邪乎地?平时都没人来呐。”
“是哩,乔珈那娘们是说的这么?”
大胡子也很纳闷,“这片树林子听说闹鬼呐,你看和周围的颜色都不一样。
先等等吧,守着船,锚别抛。要是不对劲,咱就赶紧走。”
又不知道等了多久,一凡听到岸上有人说话,是个女人的声音,“潘胡子,潘胡子。”
“怎么才来呐?”
大胡子站起来叫道,“日头都快落山了,还选这个地方,怪吓人哩。
货呢?”
“急啥?这不在呢,我这就让他们抬上去。
这地方人少,多清净,想做什么也不怕人看见。”
一凡听那女人说话嗲的酸牙,忍不住挪到旁边,透过缝隙往外看。
那人浓妆艳抹,已是半老徐娘,但从那犹存风韵中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必定美艳。
“砰!”
那女人指挥着三四个壮汉,抬着沉重的木箱上船,放在甲板上。
大胡子搓着胸口,笑嘻嘻的问道,“乔姊妹不上来坐坐啊?”
“瞧你那德性,老娘可告诉你,这批货非同一般,我们盐帮的执事盯着呢,不能出问题。”
那女人冷哼一声,却话头一转,“你想坐,就来红喜阁啊,头牌花牌任你选。
说不定啊,万一老娘心情高兴,有兴致,还亲自给你潘大胡子泡茶喝,嘻嘻。
不过,你可别忘了带银子。”
那女人吃吃笑着带人走了,大光头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这老娘们浪啊,刚才真想把她拽上来,啧啧。”
旁边的瘦子笑道,“老四,你这又憋不住了吧?”
“老大,你说是不是?”
大光头很不服气,“三哥就会取笑,难道他不想?不想就是有问题。”
“行了,快把船靠到对岸。”
大胡子瞪着眼说道,“等送了货,你带着银子去找她。
你想挑花牌挑花牌,想喝茶便喝茶。”
船行一半,那瘦子又问道,“老大,刚才那老鸨怎么还扯上了盐帮执事?难不成她们盐帮还缺银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大胡子说道,“那乔珈虽说是老鸨,其实也是盐帮的小头目,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事哩。
咱管那些干啥?送货,拿钱,走人!”
船靠上岸,天也黑了,大光头打开船舱,把一凡提到甲板上。
大胡子举着火把,让光头和瘦子将那木箱子打开。
瘦子撬开箱盖,大光头一推,竟然从里面掉出来两个人!
那是一男一女,看着和一凡差不多少,估摸也就十岁上下。
但他们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男孩是一身锦衫,脖子上挂着一串亮晶晶,黄灿灿的项链。
女孩穿着丝织的碎花衫和深红长裙,腰间系一条红丝带,模样俊秀。
她头上插一根银簪,手腕箍着对小巧银手镯。
但不知道为何,那两人从木箱里摔出来,却依然在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