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病房里汇报工作的警察似乎察觉到了外面有人偷听,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在喧闹的过道,能清晰的分辨到病房外有人偷听,好厉害的洞察力。
”张守鹤微微有些吃惊,即使这家医院他接触的住院警察没有成千,也有几百了,能有这样敏锐的听觉的警察,倒是第一次遇见。
他若无其事的推开门,露出他招牌似的微笑:“郝队,今天感觉怎么样?”
郝仁病房多出了一男一女,张守鹤都见过,男的叫罗基,分局现在当红的实习警,刚来没几个月,就连续破了几起悬疑大案,总局都发文表扬过二次,是新一代的警察界新星。
至于女警嘛,仿佛是罗基的小尾巴一样,左手一直拿着记事本,随时记录着罗基随口说的要点,长得倒是挺可爱,和夜间频道里一位女优神似。
张守鹤眼光停留在罗基身上几秒,右臂不经意的晃动几下,罗基身体不住随之开始微微的抖了抖。
郝仁没察觉他俩的异动,回答:“这几天没见蝴蝶什么的乱飞了,吃的香甜,睡得打鼾,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张守鹤对着罗基露出玩味的笑容,手拿起挂在郝仁病床的挂着的病历资料翻了几页:“血液检查问题不大,蝴蝶药剂的毒素已经排除的差不多,但这种迷幻剂我们总医院也是刚开始研究,我询问过院方的意见,他们建议在观察几天,担心会有后遗症。”
“会对那种药剂有依赖性,跟毒瘾似的?”郝仁不放心的问。
“很难说,我院看押病房也有二位病人是蝴蝶药剂的新玩家,连续了服用了几次,已经有明显的生理和心理依赖反应,所以多观察几天是必要的。”张守鹤回答。
郝队忧虑的转头问罗基:“那种迷幻剂已经开始扩散了嘛?”
罗基点头说:“根据我们近段时间对于夜场的排查确实抓到了一些吸食蝴蝶迷幻剂的年轻人,案情已经交给缉毒大队处理了,我们重案组能做的都做了。”
张守鹤随后和实习医生交代了几句郝仁的病情,刚说交代几句,一位护士推着车走进来,护士20几岁的模样,实际年纪或许要大一些,主观判断比较美的女子,岁数上要打个8折的。
“宋护士,今天有点早啊,我可是每天等着你打针呢,今天是吊瓶,还是屁股针,这几天别的本事没见长,脱裤子比以前溜多啦。”郝仁没羞没臊道。
姓宋的护士知道郝队是个爱开玩笑的,旋即笑道:“屁股针是给你止疼的,你痔疮是我见过最严重的,刚来那会看着吓死人。”
郝仁回想往事,觉得老锭又隐隐作痛,叹口气说:“被那条大黑狗咬的那会我还庆幸呢,以为算是彻底除根了,没想躺医院没几天反而更严重了。”
张守鹤在旁幽幽说:“人从动物衍变成人的唯一坏处是人直立了,能坐了,会玩手机,用电脑办公了,结果生出痔疮来了。是现代的人的疾病就要用新型药物控制,你在接着注射两天就不会在疼了。”
“谢谢您了,张主任。”郝仁病情好转多亏了这位年轻的主任,果真是分局医院的活招牌啊。
“客气,好好养着,小宋下针轻点。”他提醒完毕后接着去巡查房间,在走出门的一刹那,他回头匆匆往了一眼宋护士,她正和郝仁有说有笑准备着扎针。
下一眼,他看向那个人。
罗基从张主任不经意对自己进行X光透视扫描的一刻,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