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脸一黑：“我看见了！”
顾凡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是你之前说，只要收集到第一个通关玩家的信息，就要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莉莉丝的脸更黑了：“我知道！你现在能不能把嘴闭上！”
顾凡非常乖巧地闭上了嘴，然后默默调大按摩椅的力道，让自己不至于笑出声来。
事实上，陈听泉通关后看到的画面，根本就不是什么『游戏通关画面』，而是『通关玩家信息收集画面』！
这当然也是莉莉丝自认为的『天才设计』之一。
当初她设计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天命卧龙传》这款游戏的难度太离谱了，在各种游戏机制的限制之下，玩家们是绝无可能占据全地图所有城池、匡扶汉室的。
她当时甚至在想，既然没人能打出来，那干脆就别做通关画面了呗？
但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想法，万一没做通关画面导致出现什么bug怎么办？
所以，莉莉丝灵机一动，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虽然还是做了个通关界面，但在界面上增加了资料填写的环节。
莉莉丝觉得，如果真有玩家能在如此困难重重的情况下通关这款游戏，那此子绝不可留！
而通关界面上写的那些话，也确实是她的心声，她确实很想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通关的。
莉莉丝觉得，最后能通关这款游戏的肯定是少数人，估计全国最多也就那么几十个吧？
既然如此，给他们随便送点什么小礼物，然后掌握他们的个人信息，重点盯防。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后续都能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只是让莉莉丝没想到的是，游戏出BUG了！
这下好了，虽说每一局游戏的情况都不同，但其他玩家也可以利用这个BUG，轻松通关游戏了。
如果人人都能通关的话，收集信息还有个屁用啊！盯也盯不过来啊！
甚至还得给这些人送小礼物，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顾凡默默地等待着莉莉丝像之前的几次一样大发雷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莉莉丝竟然自己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说道：“所以……游戏又出BUG了是吧？
“去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吗？看来莉总已经逐渐适应了这个充满BUG的世界？
顾凡赶忙点头：“好的。”
他拿过电脑，在上面仔细查看游戏的代码。
这个BUG本身很简单，陈听泉非常详尽地展示了触发BUG的全过程，所以顾凡也没敢拖延太多时间，很快就有了结果。
“找到了！
“这个BUG主要是因为『卧龙策』和『基础策略』在类别上并没有做出明确的区分，卧龙策的策略编码是001到007，其他的策略则是从008开始往后排。
“『锦囊』这个卧龙策的功能是让目标武将获得特定的策略效果，都是直接调用策略库中对应的策略编码并对目标武将生效。
“所以才会出现『卧龙策嵌套』这种操作……”
莉莉丝黑着脸：“那为什么不区分！”
顾凡一脸迷茫：“设计稿里也没写要区分啊！
“真要区分的话，设计稿应该这么写：卧龙策是『一级策略』，而其他的计策都是『二级策略』，『锦囊』作为一级策略只能嵌套二级策略，那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或者更简单一些，如果设计方案里写清楚，在玩家点击『锦囊』并弹出二级界面的时候，其他的卧龙策全部变灰并且不可交互，也就不会出现这种BUG了。”
莉莉丝满脸震惊地指着她自己：“你的意思是说，又是因为我的设计漏洞而造成的BUG？”
顾凡默默点头：“这个……我作为程序员，没有意识到这里有个设计上的漏洞，没有特别准确地领悟你的设计意图，当然也是要负一些责任的。还有公司的几个测试员，他们多多少少也该承担一些。
“但是吧，严格来说，既然设计稿中没有写『卧龙策不能嵌套使用』，那我的代码写的也完全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