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错觉吗?”
影煊不禁莫名呢喃着。
带着错愕,他一脸怪异地走近那棵老树前,但眼前的却只是很普通的一棵树,似乎并没有什么奇特的。
如果说非要找出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那也只能说这棵树与一旁的其它树木相比,显得异常的枯老,树皮干枯的估计轻轻摸上一把,就会马上脱落了,可令人觉得诧异的,这满树的枯枝败叶却依然牢牢的挂在枝上。
影煊觉得很奇怪,眼前这棵老树明明老得都快枯死了,却依旧挂满叶子,带着好奇,影煊不禁伸出手轻轻摸了一把。
手刚刚接触老树的那一瞬间,影煊下意识地就使出影踪?瞬步,往后猛地一闪身,与其同时右手也迅速拔出腰间的偃月横挡在身前,双目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那棵老树,一副如临大敌的警惕样子。
那老树,看似粗糙无比的老皮,摸上去居然丝毫没有粗糙之感,那触感反而像…像人的皮肤。
“呵,有意思了。”
影煊紧握着偃月,一个瞬步飞快跑向那棵古怪的老树,当他来到老树面前,脚下一踏随之跃起,猛踩着树干,向上再次迅速一跃,在落下的瞬间立刻飞快反握偃月往前使劲一划。
随着影煊的迅速下落,他手中的偃月,也在光弧摇曳闪耀中一路而下,在老树树干上留下了一道无比狭长的口子。
噗——嗤!
原本还没有丝毫变化的刀痕划口,随着影煊迅速一收刀瞬间喷射出一股血红色的浓郁液体。
这血色液体猛地一喷溅而出,顿时吓得伸着脑袋刚想要凑近那道狭长口子仔细打量的影煊猛地一个激灵,手中的偃月差点脱手而出,连忙一个闪身,瞬间跑开了老远。
即使已经闪的老远了,影煊还是能清晰闻见,那依旧在不断向外喷射涌出的浓郁血红色液体所发出的浓烈腥臭味。
在沧岚帝国,可从来没听说过有树挨上一刀,会喷血的。
虽然凶兽森林中,也有绿藤树妖之类的植物系凶兽,但砍上一刀,它们体内通常也只会喷出绿色汁液,根本没听说过这种会喷血的老树妖啊!
良久,这老树妖的伤口处,依旧在缓缓流着血,不过相比较刚开始他那刀之后猛烈喷射的量,现在显得慢了很多,估计是快要流光了。
“奇怪,这种树妖从来没见过啊。”
带着满心的疑惑,影煊握着偃月再次慢慢又走向那棵还在缓缓流血的老树妖。
这棵老树妖,既然能与凶兽森林里的其它绿藤树妖之类的植物类凶兽与众不同,那说明等阶应该并不低。
甚至可能是中阶或高阶的霸主级别凶兽,不过却是不知道它为什么无缘无故死在这了。
而且,看这老树妖的样子,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能量波动,似乎是体内贮存玄力的木核,其中的能量已经被什么东西完全吸干了。
“从喷出的血来看,似乎……”
想到这里,影煊顿时又警惕起来了,紧握手中偃月望向四周。
他这反应过来,好像刚刚靠近老树妖伸手触摸的那一瞬间,入手的感觉并不是如死去很久尸体那般的冰冷,而是还带有一丝柔韧的温暖。
再看老树妖所喷涌出的血液,颜色只是微显暗淡,这可一点都不像死去很久的样子啊。
“刚死不久,应该不超过一天,而且好像还是死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
影煊不觉自言自语道。
他四处留心打量着周围,希望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可遗憾的是四周并无可疑之处。
看这老树妖身上挂着的枯枝败叶和不留痕迹的四周,显然并没有发生什么大规模战斗,甚至可能战斗都没打起来,这棵老树妖就不知不觉被敌人给杀了。
最后看了一眼流血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老树妖尸体,影煊转身不觉边走边一阵疑惑呢喃:“能够在不知不觉中杀死如此存在的树妖,究竟会是什么东西?”
“而且还只是夺取了树妖体内的木核,尸体纹丝不动、并没有遭到什么破坏…或许、那东西还在附近。”
“呵!有意思,我到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想到这,影煊并没有因那神秘之物的强大而选择原路返回离开凶兽森林,而是暗下决心,决定一看究竟。
他提着偃月,快步继续朝着小道尽头奔袭而去。
影煊的身影刚离开此处不久,原本刚刚陷入沉寂的老树妖周围,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狂风,紧接着一个黑色身影从还在滴答滴答流着为数不多血液的老树妖体内钻了出来。
那黑色身影趴在老树妖上看不出具体形态,应该是什么生物,随着身形一阵扭曲,从中显露出一张无比狰狞恐怖的面孔,血红色双眼贪婪地望着远去影煊的身影,露出一丝瘆人的微笑,良久,终于发出一阵诡异之声与可怕狞笑。
“好~美味的气味啊!”
“又一个,桀桀桀桀……”
身形又是一阵剧烈扭曲,如同一阵旋风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那还在滴血的老树妖和地上已逐渐凝固的大滩血渍,也随着这阵黑风的快速掠过,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切就如往常那般。
影煊跑着跑着,忽然觉得不对。
他猛地停下脚步,反握手中的偃月横在了身前,迅速往后一转身。
“嗯?”
身后的小道上,依旧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
“刚刚…好像感觉到什么东西靠近我…”
“是那东西吗?”
影煊一脸凝重环视四周,不觉轻轻呢喃着。
他刚刚确确实实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在自己身后紧随着。
不过如果真是那东西,好像也没必要躲躲藏藏吧,毕竟它是能悄声无息干掉老树妖的那种存在,对付自己这样的玄修者应该不会太难。
影煊是越来越觉得凶兽森林离奇诡异了,最开始看不见中高阶凶兽,后来偶然碰巧遇到到一只中阶小领主级别的嗜血毒蛛也莫名其妙带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