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恶魔奴仆千刀万剐!”
“影宗的所有人都罪该万死!”
“他们是人类不可饶恕的罪犯!”
“伊法审判官大人,别在犹豫了,快让他在审判中心魂陨灭吧!”
……
一时间,四周环形高台之上,那散溢着极度厌恶与憎恨的恶毒咒骂羞辱声,不绝于耳,连续不断的向刑场十字架上被捆绑的影煊耳边席卷而来。
“听到了吗?”
“诺亚。”
“看看你,被世人多么的厌恶憎恨!”
“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恨不得冲上来将你生吞活剥啊!”
伊法走到被紧紧捆绑在十字架上的影煊身前,左手的红十字短剑轻轻在他眼前一比划,右手的金色长矛微微一指四处那对着影煊不断疯狂嘶吼,咒骂声不绝的无数黑袍斗篷人,显得同样满脸厌恶紧盯着影煊。
“好了。”
“我在城外荒野中猎杀了无数怨灵恶鬼,其实就是为了寻找你们这些在半年前突然销声匿迹的影宗成员。”
“原本并不指望能搜到什么有用线索,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无意中发现了你这条大鱼。”
伊法说到这,原本就狰狞疯狂的脸上,顿时又浮现了强烈的血虐诡笑。
似乎对能抓到影煊,极其兴奋。
而影煊听后则是不禁微微一愣。
他一直觉得在那种荒郊野外突然遇到一个人很不同寻常,现在终于知道伊法那时候独自开车游荡在荒野之中的真实目的了。
“临死之前,告诉我!”
“影宗剩下的那些该死的恶魔奴仆,他们现在到底龟缩在哪?”
将脸猛地凑近到影煊身前,一手轻轻扯着他的头发,将影煊的头猛然拎起,伊法露出一脸极其凶狠冰冷的惨笑,历声问到。
看着那近在咫尺如同恶魔般的疯狂面孔,影煊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谨言慎行,从自己掏出那块看似极其平凡的胸章起,就沦为一件极其可悲的笑话了。
可怜的自己,还以为那早已死去的胸章主人是一个极其平凡的无名佣兵,却没想到那家伙原来是一个受世人憎恨唾弃,手沾无数人鲜血的恶魔组织成员。
而他一直极度警惕的伊法,也是从看见他手中那块胸章之后,就已经一步一步,开始暗中算计他了。
“我…并不知道什么影宗…”
尽管知道,眼前早已被某些仇恨紧紧蒙蔽双眼,陷入极度疯狂之中的伊法,根本不可能相信自己的辩解,而那些围坐在环形高台之上的无数黑袍斗篷人,也同样不可能相信自己。
但影煊却不得不再次表面自己并不是那所谓影宗成员的事实。
“你在耍我吗?”
“噗―嗤!”
除了伊法那满是阴冷凶厉眼神的紧紧注视之外,伴随而来的,还有他手中那猛然向影煊胸口狠狠扎去的红色十字短剑。
“啊―呃!”
被伊法这突如其来的猛烈一扎,影煊顿时只觉得自己原本冰冷僵硬的胸口上,猛然一阵剧烈疼痛,让他差点昏死过去,原本脸色就极度惨白的他,被伊法扎了这一剑后,脸色更是显得极其惨淡了。
“看来…即使死到临头了,你的嘴还是那么硬啊!”
伊法将扎入影煊胸口的红色短剑缓缓抽出,顿时就从影煊那细小深入的伤口之中,迅速喷涌出一大滩鲜血。
影煊那显得异常诡异的淡紫红色鲜血,从他胸前快速顺着衣衫,流了一地,一时间让刑场上散溢飘荡着无比浓厚强烈的血腥味。
“看他那肮脏诡异的鲜血,他果然是恶魔的奴仆!”
而那些一直紧紧注视着刑场十字架上影煊情况,围坐在紧紧围绕刑场那四周环形高台上的所有黑袍斗篷人,在看到影煊胸前几乎被那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一片后,不禁全部高声欢呼,大声嘶吼了起来。
他们每个人都显露出一幅极其诡异兴奋的笑脸。
显然他们对影煊这副极其悲惨的模样,无比欢心喜悦。
“怎么样?”
“你难道就不想在你鲜血流干之前,说些什么吗?”
伊法握着手中的红色十字短剑,将影煊那因为过度虚弱,而微微低垂的脸庞,轻轻挑起,露出一副极其戏谑的眼神,紧紧注视着他。
“呵。”
“就你这样…我敢断定…在你死之前,也别想找到他们,报仇雪恨!”
影煊极其艰难地冲着正满是戏谑嘲弄盯着自己的伊法,淡漠轻笑到。
说真的,要不是他现在根本感应不到体内丝毫的玄力,也无法施展血意·影火,影煊恨不得一把火将整个现场的那些不断嗷嗷叫的家伙骨灰都给燃了。
“你这家伙…还真是该死啊!”
见到影煊死到临头了,却依旧无比嘴硬,居然还敢出言嘲讽自己,伊法原本脸上的冷笑,当即猛然一凝,瞬间转变为了无比嗜血残忍的凶恶。
“噗嗤!”
“咔―嚓……”
“呃……”
一连数次利刃突刺绞割血肉的清晰声响,影煊四肢之间关节要处的骨头,瞬间被伊法手中红色十字短剑,给刺穿绞碎了,伊法那极度快速娴熟的切割技法,只让影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暂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