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听了青霞的话,结社率面露喜色,挥手示意突厥兵士不要退让。
“真是好笑,”
舞马说道:
“你觉得世上会有此等奇事,单凭一个人一张嘴说一句话,便能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这种事说不好真会有的。
别人不信,舞马这回是真的信了。
自从他掐着青霞喉咙开始,田德平不散的阴魂就仿若回来了。
或者说他的脑袋上面隐隐飘着一道旁人看不见的虚影,用带着死气的目光幽幽瞧向自己。
而自家脖子上也隐隐摸来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掐住了喉咙。
仿佛直等舞马一动手,阎王便要来索命,绝不会迟个一时半刻。
而且,舞马掐着青霞的手越用力,虚影目光中的死气便愈浓烈,仿佛真的是盯着青霞的死活而下菜的。
“这他娘的,老田的招够狠。”
这便是为什么舞马松了手,换成突厥刀的原因——被那死气笼罩的感觉真是不舒服。
换成刀就好多了。
只要舞马没把青霞的喉咙割破,那死气便不算太浓烈,也不会有鬼一般的手来掐脖子。
“好啊,”
青霞转头死死盯着舞马,
“既然你不相信,现在便试上一试,看看杀了我,你到底会不会坠入阙勒。”
舞马说道:“咱们几个能否回城,还需依仗你来保驾护航,我怎么舍得对你动手。”
转而又与结社率说道:“这位姑娘真名叫什么,我不大清楚,但我们将她叫做青霞——特勤看青霞愿意为你舍生取义,你便真的舍得叫如此清秀可人、绝顶美貌的姑娘就此香消玉殒吗?”
结社率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执失铁木一旁说道:“这有什么难办的,我们突厥人何时曾被女人绑住手脚了?我冲上去将这姑娘杀了便是。”
罢了,又与青霞说道:“姑娘敢死敢当,我敬你是条汉子,待会儿动手之时,一定给你一个痛快!”
结社率连忙将这莽汉拉住,在他耳边私说两句,执失铁木脸色转了几转,这才说了一句“真他娘的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