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闭嘴不言,叹口气往后面退去了。
青霞眼见这幅情形,心中悔恨要命,想结社率这般苦心谋划,牺牲无数突厥狼勇,最后却毁于自家手中,就算真的能被救出去,自己还有何面目往北归还。
当即把脑袋往前一探,竟是朝着舞马手中弯刀刀锋抹去了。
舞马自有当头在上的死神提醒他,眼见四周笼罩的死气骤然浓烈,好似又把看不见的刀子朝着自家脖颈削来。
他一把搂住青霞的脑袋往回扯,这才防着她没有抹掉脖子自尽而亡。
“哈哈……”
青霞却是洒然笑道:
“特勤,你看到了罢——这位胆小如鼠、惜命怕死的舞郎君,是决计不敢对我动手的。”
一旁宇文剑雪听的此话,心内气愤,举刀而来亦是比在青霞脖子上,险些划破青霞雪白肌肤。
舞马脖子一凉,连忙把青霞稍稍往后挪了下。
宇文剑雪冷笑道:“舞郎君不舍得杀美人那是怜香惜玉,我可没这顾虑。”
舞马当然知道宇文剑雪一定有大局意识不会擅自动手,但也得防着刀剑无眼——
须知道,郡丞府被破那日,田德平许下的咒怨前提是——青霞因此人而死,然后才是乱七八糟的一通威胁。
那便是舞马只要和青霞的死亡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都得算在舞马的生死帐上。
这么一想,舞马微微侧身对宇文剑雪道:“何必脏了姑娘的刀,我一人动手便是。”
宇文剑雪心想舞郎君多半另有安排,自己便不要多事了,收起刀,人往后撤了撤,嘴上却道:
“我便在你身后待着,倘使突厥狗赶冲上来抢人,我一刀将她拦腰斩断便是。”
这话说完,舞马便觉见自己的腰身一凉,若有无形之风荡过。
这就太过分了。
特么的人家宇文姑娘不就是一句口头警告,犯得着老是在舞马身上动刀动手动风的。
怀中青霞便是更过分了,她知道舞马不好对付,便专去找寻宇文剑雪的火气,说道:
“宇文姐姐更不敢对我动手的。”
“凭什么?”
“因为姐姐你跟舞郎君穿的是一条裤子啊,”青霞说道:“舞郎君晚上扒你们家偷看,你非但不生气,还跟着他出城来耍;舞郎君偷看你解手,你还帮他欺负我。
你杀了我,舞郎君便要死翘翘,你当然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