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昨天的那一晚,花浅兮或许还能别别扭扭的抱住男人的胳膊哀求两声,只不过一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差一点就了结了她的生命。
花浅兮还是有些头皮发麻。
绣花针咧了咧唇角,拍拍自己细小的胸脯,“信舅舅,得永生。”
*
巴木克鲁这一次出行狩猎似乎很久。
花浅兮从米缸里胡乱的扒拉出昨晚吃剩的兔腿充饥。
巴木克鲁顶着晚霞回到茅草屋,看见屋里的小丫头先是一愣,随即大手拍了拍自己毛糙糙的头,“把你给忘了!丫头该饿了吧?”
糟老头子一个人住的久了,也不习惯屋子里多出一个人。
更何况今天他狩猎完毕去陵山王那里交贡,还是习惯性的打探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是的,他在不久前阴阳差错成了皇室的人。
潜伏在陵山不过是做一个皇室的眼线。
而有关于花浅兮的往事他都有听说过,巴木克鲁也有一项让他为难的任务。
那就是杀死这个小杂草,让陵山面临天谴。
花浅兮无辜的眨了眨眸子。
清澈的眸子像是涤荡了世间所有的污秽。
“我不饿。”
穿到这个位面已经这么久,她还是要时常面临吃食的问题。
小手环抱着自己屈起的双腿,花浅兮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爹爹今天狩猎好久啊!”
巴木克鲁也不忍心为这样天真烂漫的小丫头编织谎言,“是啊,陵煜那个小屁孩今晚有成年礼……”
说到一半,巴木克鲁突然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