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仿佛被吓傻了,呆立在那儿一动不动,脸色寡白。
幸好两名捕快反应还算快,刺客还未近前,便挥起腰刀上前阻拦,只是还不及两三个回合,就被一剑割破喉咙,喉间顿时血流如注,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黑衣人被这一阻并不罢休,挥剑再行刺去,剑势凛冽,已无人可挡。秦浩这时回过神来,想也不想,竟卑鄙的一拉吴静猛的推向黑衣刺客,欲让她替自己挡住这一剑。而自己转而竟又撇下老娘独自逃向小二这边。
以刺客身手当然可以避过,但他却脚步不停、剑势不变,毫无怜香惜玉地顺势刺去。
刹那间,剑尖仿佛有股气浪袭来,挤压得胸口异常沉闷,难以呼吸,吴静只感遍体生寒,仿若魂体相离。正当众人以为她会有何自救措施时,竟认命般紧闭双眸一扬脖子,似要引颈待戮,清丽的脸庞划过一抹释然的泪水。
眼看就要香消玉殒……
与此同时。自来到这个世界,前世今生的宋小二何曾见过这等血腥场面,被惊得面色苍白,又难以置信,这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就在眼前,犹如杀鸡宰羊般,骇然之下正要退却躲避,身后突然一股大力推来,猝不及防下,一个踉跄,脚尖拌到门槛,整个人飞冲了出去。
宋小二只来得及骂了声国粹“草泥马”,便与吴静正撞了个香玉满怀,也不知他骂的是秦浩还是背后踢他的人。
这一撞冲劲又快又大,惯性之下,恰恰好躲过了刺客致命的一剑。只听哎呦一声娇呼,宋小二感觉犹如撞到了一团棉花般柔软,还未细细感受,两人立足不稳,齐齐向吴静身后跌冲倒去。宋小二下意识的一把搂住吴静,倒地前凭着腰力硬生生的与她掉了个个,做了那人肉垫子。
这滋味真他娘不好受。两人连摔带拖滑出将近两三米远才停下,脑门也重重地磕了下,虽然是土地,宋小二仍呲着牙感觉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头脑发晕。
晕乎乎的,只觉隔着衣物,手上胸前仍清晰传来的柔软细腻的触觉令得宋小二这个屌丝生出一股莫可名状的异样情绪,这是前世今生都从未有过的,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为之跳跃。
宋小二只感痛并快乐着,却又巴不得就这样抱着一辈子才好。
奈何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允许,这一切也不过是一呼一吸之间。刺客一剑刺空,愣了愣,似乎有些意外,再看秦浩,已趁机撇下重伤的亲母独自逃进了屋里。也不知他怎么想的,不再理会秦浩,反而提剑朝宋小二两人刺来。
“小二哥当心!”
门口传来高德的一声呼喊惊醒了宋小二,抬头看去,耀目的剑光一闪,已然临近。来不及了,宋小二刚抱着吴静就地滚开,只觉背部一凉,身后传来铁剑与地上石块相碰的铿锵之声。
好险!宋小二惊出一身冷汗,不敢稍作停留,又紧接着连滚数圈,想要借机逃开,连怀中的温香软玉也顾不及感受。
奈何这速度哪里及得上刺客的双脚。刺客一连受阻,似乎怒了,冷哼一声,暴起双脚腾空而起,手中铁剑至上而下斜斜刺来,冷剑寒光,意要不死不休。这一剑要是被刺中,两人怕不是要被刺个对穿,成了烤串串。
宋小二急忙想要再躲,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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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滚到了院墙角落,已避无可避,心急如焚下,一股死亡的气息陡然笼罩心头……
就这么又死了么?电光火石之间,宋小二低头朝被压在身下的吴静看去。吴静似乎被吓着了,满脸不知所错,怯怯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墙角漆黑,借着朦胧的月色下,比星辰还要明亮的美眸,那美丽又有些妩媚的脸庞透出的楚楚之色犹如待宰的纯白羔羊,要么引人怜惜,要么诱人犯罪。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以宋小二的性子想也不想肯定是选择风流了,闭着眼睛不管不顾地就吻了下去。
死就死吧,一回生二回熟的,而且吻个美人也不枉来此一遭了。头顶利剑,却做这等风流韵事,这大概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淋漓尽致的诠释了吧,不对,应该是色字头上一把剑,也就宋小二这等色胚能如此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从宋小二被人推出门外到现在也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却恍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宋小二正感觉嘴唇碰着一处柔软,唇鼻间一股淡淡的幽香袭来,沁人心脾,后背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疼。
“贼子尔敢!”紧接着一阵刀剑相加之声。
宋小二还来不及喊疼,身下一股大力把自己掀翻在地,不仅碰着了后背的伤口,同时脑门也再遭不幸,巨痛之下就此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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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日国相遇刺,楚仁帝闻之震怒,着都城禁卫配合府尹柳徇全力捉拿刺客,一时间,楚城内外严不透风,人心惶惶。
相国府,国相书房里,欧阳靖与欧阳修文父子俩相对而坐,品茗而谈。也不知谈到了哪儿,欧阳修文突然有些迟疑地道:“父亲大人,我,我……那日那白衣少年是何人,怎么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