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出门拐棍扔三轮车后面,回头说道,
“我连价都没还,随便换个地方买个衣服,哪家不是跟爷一样伺候着?黑店啊!”
马蝉撇嘴,神色异常的凝重。
瘸子启动三轮车走了。
马蝉转身看向安休甫,“我能帮的就这么多了。”
安休甫不能动,但是话他都听明白了。
甚至他还明白,那个瘸子应该命不久了。
马蝉强迫瘸子买这里的一套衣服,应该是提醒瘸子,瘸子可能要挂球了。
可是那瘸子,明显就没有太复杂的脑细胞,眼里只有钱。根本没有看懂马蝉的表情,也没有听出马蝉话中有话......
.......
马蝉称呼为“娘娘”的女孩,中午回来一趟。
上楼之后再没见下来。
马蝉自从瘸子走后,一直站在店门口。
每看到门口有男人路过,都会眼睛变得雪亮,恨不得把人强行拉到店内。
可她实质行动什么都没做过,表情在希望和失望中周而复始。
整整一天,除了两个女人进店问是不是转租,再没人进来过。
傍晚时候,孙八逊的车停在门口。
马蝉到车前,两人絮絮叨叨很久。
马蝉拿着一个黑塑料袋回来,放到柜台下面,又站在门口。
晚上九点,朱三都关门,
“哎呦,马姐姐,这是打算二十四小时营业?”
马蝉没有搭理。
.......
凌晨一点,马蝉还在门口站着。
像是今天不等到一个上门的客人誓不罢休。
一阵风将马蝉吹的朝后连退几步回到店内。
穿着孔雀连衣裙的女孩站在马蝉身后,
“没人来?”
马蝉弯腰,“有,有,好几个,但都是在门口看一眼就走了。”
女孩眼睛直视马蝉,“你的废话真多!”
马蝉身体一颤,噗通跪下,
“娘娘,留我一条命,留我一条命。”
女孩语气淡漠,“留着你们这一群废物有什么用?积累这么多的事,怎么可能有人上门?!”
话音落下,马蝉的惨叫传出,
“啊------”
惨叫凄厉却很短促,马蝉瞬间失去右臂,血流如注。
她紧要嘴唇,左手捂着断臂伤口,双目惊恐看着女孩。
女孩手里拿着马蝉的右臂,缓步走到安休甫的旁边,手臂举起,在一个失去双臂的模特身上比划一下,挥手间脱掉这模特的上衣,将手臂按在模特的肩膀处。
模特身体微微倾斜,女孩伸手将模特扶正,把上衣给穿戴整齐。模特五官一阵朦胧,化作一个吊颈眼的长脸中年男人。
接着盯着模特的脸,含情脉脉的说道,“老公,我做了一个梦......”
她的话没有说完,这男人突然转胯摆臂,一拳挥出。
女孩清灵的后退三米,一脸惊恐,接着声音带着委屈,
“老公,你为什么这么凶?”
男人全力一拳打空,本属于马蝉那粗壮的胳膊,带着身体旋转半周,后背撞在安休甫身上,这才稳住身形。
“钟镇茂,你大胆!”马蝉脸色惨白,惊恐大吼,口水直喷女孩侧脸。
安休甫身体被撞,本来就摇摇晃晃,女孩突然横移,带起一股风,他仰面栽倒在橱窗玻璃上。
马蝉满是鲜血的手,胡乱擦拭自己嘴巴,一张脸剧烈的抖动,惊恐的看着女孩。
钟镇茂眼中凶狠不减,朝后退两步,转身,朝着旁边的模特一拳。
这模特瞬间四分五裂,倒地刹那,地上血肉横飞。
钟镇茂接着大吼,“早晚都是死,咱们就一起死!”
大吼同时,朝着倒在橱窗的安休甫抬脚用力剁下去。
安休甫肝胆俱裂,可是他却连一个指头都没法移动。
马蝉暴喝,“死!”
马蝉如鬼魅一般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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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出现在男人前方,一手贯穿男人的胸腔。
男人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短短十几秒后,那条胳膊落地。
接着一具衣服包裹的骨骸摔在地上,荡起一片尘土。
马蝉弯腰去捡地上自己的胳膊,却被女孩一脚给踩住。
马蝉起身,捂着肩膀起身快步躲开。
女孩的声音冷漠,
“我允许你在这里杀人了吗?”
马蝉嘴唇颤抖,“他,他对娘娘大不敬!”
女孩朝着马蝉靠近两步。
马蝉想后退,但还是强忍着恐惧,站在原地。
女孩手搭在马蝉断臂的肩膀上,幽幽说道,
“乳胶厂的事,必须调查结束!人不够,就用你来凑!”
接着看向失去半个身子的模特,
“这个缺的有点多,一条手臂不够,你最好祈祷,他能今晚顺利回来!”
马蝉吓得浑身如筛糠。
正当女人要发力之时,安休甫的头点了一下。
他除了点头,也做不了多余的动作。
身体恢复弹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女孩跟触电一样松开马蝉的肩膀,一脸惶恐看向安休甫,
“老公,你没事吧?”
说着就去扶安休甫。
安休甫不等这个女孩的手靠近,自己站起,
“我去乳胶厂!”
女孩声音带着激动,“老公你想通了?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想通你妹啊,怪不得马蝉说不要在店里呆太久,原来是这里随时有人发疯。
与其稀里糊涂死在这里,还不如死在外面。
答应归答应,但安休甫还是想骂人。
马蝉松开了捂着断臂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剧烈咳嗽两声。
安休甫瞟一眼马蝉,看到了马蝉带着哀求的表情。
脏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马蝉已经为他安排了后路,他要是真的撕破脸,不仅自己死,马蝉也会死。
这种死,没有一点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