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绮菱指尖颤抖着拾起碎片,用不着特意拼凑,只看着破碎的文字,就已经足够让她血液倒流了。
“这...这不是我写的!圣上臣妾不知这是什么!”刘绮菱急切地喊道。
洪诗容似乎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好戏,她给春燕了个眼神,春燕了然上前,小声将信纸上的文字读了出来,“姑婆屋,藏金娇,空房伴孤帐,绵绵不寐...?”
读到此处,春燕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还望圣上饶命!奴婢不知上面写的是...这等陈词滥调。”
文兖紧攥着拳头起身蹲下,抬手勾起刘绮菱的下巴,“朕赐给你的宫殿何时变成姑婆屋了?嗯?”
“圣上切莫动气,绮菱妹妹为人恬静乖巧,怎能行这等事出来?其中定有误会,圣上您给臣妾些时间,臣妾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常忻上前几步柔声说道。
然而此时的文兖正在气头上,他哪听得见常忻的文声细语。
刘绮菱故意别开眼睛不敢看他,她手指死死扣着地面,直至指甲开裂她都浑然不觉。
“说,这是不是你写的东西。”文兖痛苦地闭着眼问道。
刘绮菱半张着嘴费力喘息着,“臣妾不知...”
文兖苦涩地笑了笑,“从前朕以为你是害羞,或是你身子确实柔弱,谁曾想你竟然女而男淫!为祸后宫!”
刘绮菱莫名想笑,她环顾一圈周围的人,各个心怀鬼胎,但他们却有个共同点,就是看着她的眼神跟看一条狗时是一样的。
“那封信不是臣妾写的。”刘绮菱苍白地说道。
嘴角的笑意渐浓。
“妹妹你别扛着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你要为你父亲着想啊!”常忻上前扶着刘绮菱急切地说道。
刘绮菱神情一阵恍惚,她梗着脖子僵硬地回头,对上常忻姣好的面容,这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太傅之女,女而男淫,这等话若是传到了朝堂之上,他刘家还能立得主角吗?不...刘绮菱垂下头费力地喘息着,若此时着实了她与可岚的关系,她刘家照样如覆水之舟。
就在此时,可岚手脚并用地爬了进来,“圣上,那封信是奴婢写的。”
“奴婢一直觊觎舒妃娘娘的美貌,所以才写了这首诗作为示爱,舒妃娘娘对此事,丝毫不知,她是无辜的。”可岚五体匐地,真切地说道。
文兖冷笑出声,“那你倒说说,这首诗的后半部分是什么。”
可岚顿了一瞬,没有出声。
文兖踩着一片纸碎,踢到可岚眼前,“这个字念什么?”
他看着可岚懵懂的模样,自嘲地笑出声来,“朕乃九五至尊,却连个目不识丁的婢女都不如?!舒妃,你太让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