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萨的未婚妻姓花,叫花羡鱼。初听这个名字,郗愉受名字影响,直觉花羡鱼会是个柔弱温顺内心却渴望自由的人。见到花羡鱼的时候,郗愉才发现自己根据别人的名字猜测性格的行为,有多么无聊的一件事。
花羡鱼很爱笑,也很爱说话。若不是她脸上难掩的病态在时刻提醒着郗愉眼前确实是一个重病的人,郗愉恐怕会以为花羡鱼重病的传言是有人故意传出来的。
来花羡鱼家的路上,郗愉发现恰好花羡鱼家不远处有一个宅子正在出售,郗愉几人临时决定借口是打算买房子的外乡人,到花羡鱼家打听那座房子是否值得买。
花羡鱼对他们没有什么防备心,听完他们说明来意就放他们进来了。
花羡鱼是好客的,一边给几人送茶,嘴里一边念叨道:“街口那宅子已经卖了快半年了,来了不少人看过,却一直没有人买。这地方接近码头,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粗人,房子并不好卖。”
郗愉端起茶,盖子一打开一股橘香味扑面而来。
“是橘皮茶?”
“院子里有棵橘树,是年少时我与我喜爱的人一同种下的,如今也有二十几年了。这橘树年年丰收,我家人少,一家人根本吃不完。于是,我便把果实泡了酒,把橘皮制成了茶。”
橘子酒,郗愉从未在任何一个时空喝过,光听名字郗愉就能想象得出这是一种什么恶魔味道,
郗愉抿了口茶,发现竟然意外得清甜可口,不由满意得多喝了几口。
花羡鱼看着郗愉似乎喜欢这橘皮茶,心里开心,脸上便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而后,花羡鱼又问道:“你们怎会么想到来这儿买宅子了,这地方不好。除了来来往往都是些粗人,这宅子也潮。尤其是到了黄梅天,家里就没有一处干的地方,”
“你这房子看着还好。”
花羡鱼吐槽道:“那是花了大价钱,请了工匠做的防潮。这请工匠的钱,都够到别处买个宅子了。若不是自幼住在这儿,所有的回忆也都在这里,我早就搬别的地方去了。”
“我们是想着这儿靠近码头,我们又是外乡人。在这儿买个房子,进出也方便些。”
“你不说这个我还没想到,一说这个我才来气。这镜湖向来水匪为患,以前还好一些,有漕帮镇着他们不敢太过分。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疯了一样,不仅滋扰商人、渔民,连漕帮的货都敢劫,若不是我男人在漕帮还能说上些话,我都不敢继续在这儿待下去。”
“哦?我们在漕帮也还算说得上些话,不知令夫君是哪位?说不定一来二去,我们还认识呢。”
花羡鱼不疑,说道:“他叫徐萨。”
郗愉故作震惊,道:“原来是徐漕运使。”
“你认识?“花羡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