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刘铁虎一声长气,惊起那池中银鳞无数,这念汲也不由得两颊微红,索性练得好平息内蕴,只须臾便已面色如常。
正说着那已无后患,可巧的那刘公子上酒时托上本花名簿籍,正自纳罕间,却原是死士花名,不由得抬眼相望,却原来圣上仁心,特批了个死士花名并下落如何把来与这殷洛翰林,一共两套,用意可谓是不言而喻。
眼见得当今如此上心,这念汲的心不觉又落了一层,却原来除了那音容相貌,另还附有死生下落并哪座武堂。眼见得煅炼三载,便是生铁也熬成了熟铜,更何况那一家之忠。即使偶有不虞,还有那熔金断铁的炉子——端的是万无一失!
眼见得这心已落入腹中,遂便轻轻地用筷子一点,只听“啵”地一声,那烧鹅已然裂成六瓣,只闻一股馥郁的夹杂着果木的清香,只见那盘内淌出了金黄色略带点红晕的膏脂。把那烧鹅一翻,轻轻地用勺子匀上一层,再把他外皮一浇,整个的囫囵拿起,再于各人碟中用瓷刀分割。
先把那金黄色的乳皮用筷子轻轻一揭,便整个的脱离开来,一放入口中,琵琶的清甜伴随着烧鹅的浓郁便整个的晕染开来,又被那略带苦涩的竹汁收的可谓是恰到好处。简直是天上人间!第二口却是连皮带肉一起在口里化成了那百果的汤汁,配上那浓郁而又清甜的肉香,真个是一入回肠三冬暖,齿颊留香百蜜来。
这边正回味着,那壁厢那刘公子却早吩咐上了盆莼菜清羹,这清鲜的莼菜配上那馥郁的烧鹅,真个是人间常如此,夫复亦何求!
要说这念汲二人缘何看到那死士正在那武堂打熬便放下了心防,这其中却还有个缘故。要说那讲武堂本为本朝太祖所设,俱分为内外二堂。那外堂除了是打熬筋骨,便专一读那些忠君保国、国家典律。可别看这些个不起眼的安排,每每在精疲力尽间读那些忠君保国,又被那众人声色所感,只消得三年不到,便人人皆为此国死忠、皇帝羽翼!又安何能背祖忘君,行那不义之事?!
既是朝堂上已无挂碍,自然便一叶入海、天下知秋。
又呆了约莫三日,估计着那各有生这早晚应已回京覆命,于是便整整行装,慢悠悠逛回那神都安丰——再不像先时,赶得连马儿也换了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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