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宗门中便有三家出自道门,天下正统道门间彼又此牵连,无人敢轻易招惹。
因此一旦出家,斩断红尘纷扰,日夜念诵黄庭,为俗人解忧,倒清静自在。
作为放不下的俗人,丁重光感叹一番后,便再度询问起正事。
“族里就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吗?”
自上次削弱大长老一众气运约摸有一周多,只有余兴死亡,未免太过平静。
丁羽心想这才过了多久,族内哪会有什么变化,只是少爷问起,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也不太好,想了一会儿,隐约想起一件模糊的事情道:“没有大事发生,真要说的话,四天前,族里学堂有个爱饮酒的黄先生在酒后,不慎失足而亡。”
无修为的外姓人死亡,在丁家确实算不上大事。
“爱饮酒,是黄茗黄先生?”
丁重光记起学堂里确实有个爱饮酒的黄先生。
这先生修为不高,学识渊博,无酒不欢,有几分像是地球上的魏晋名士,自有一番人格魅力。
这人只有两个缺陷,一就是爱饮酒,二就是教学极为严苛,他的课堂上少有不被责罚的。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早晚有一天会死在酒上。
“对对对,就是叫做这个名字,少爷你认识他?”
丁羽还没想到少爷会知道这么一个普通教书先生。
“他教过子高一段时间,我曾在学堂遇见过他,聊过几句,是个值得尊敬的先生。
可惜了,我原本还想请他专门给子高指导一段时间,以准备未来院试呢。”
丁重光颇为惋惜,黄先生也没有录入命书,也不是大长老的人。
……
另一边,黄先生的葬礼正在进行着。
“呜呜呜!”
好些青年,少年都这里哀悼着。
顾竹,顾子高,也就是云芝的表弟,也披着白衣站在人群中,默默哀伤不已。
也有人闹出很大动静。
“先生,我不淘气了,你再骂骂我啊,再打我手啊!”
“快点起来啊!”
这青年哭得十分伤心绝望,他青年天生带着一股华贵气质,就算是白衣孝服的质量也比其他人要高出无数倍。
这是丁家嫡脉之人,下中品五灵根,名叫丁世辉。
这时有一人忽地大喊:
“我不信!黄先生明明说要第二天专门考察我的,他怎么可能会喝醉到失足而亡?”
“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一个个学子被这么一提醒,忽然也发觉不太对劲。
“先生也说也要第二日考校我学业……”
“先生喜饮酒,但酒量很好,一般也只有与至交好友饮酒时才会喝醉,他怎么可能会独自饮酒后失足而亡?”
尽管大家都说黄先生迟早死在酒上,可就如今这种情况,怎么看怎么奇怪。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