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世辉猛地握拳砸地,十分不甘道:
“没用的,我早就发觉这些问题了,也去找执法队,找族里头申诉过。”
“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混账说要查验查验,根本就不去行动!”
他学业上有些不专心,但心思很灵活,早就让人去查了,可惜什么事情也没查到。
“怎么可能,丁兄可是丁家嫡脉!”
有人不解,在他们想法里,各个丁家嫡脉个个都是横行霸道的主,都有着极强的影响力,调查这种小事,那些人怎么会不上心?
他一说起,就有人拉了拉他小心提醒道:“嘘,不要提起这事……”
丁家嫡脉之间也是不同的。
丁世辉扫了那人一眼,牙齿紧咬唇瓣,而敞开后道:“我父亲犯错,被大长老处死了。”
“我在家族里的影响力根本没你们想得这么大。”
“家族给我的资源也没有多少,不然母亲也不会允许我学文。”
他本人说厌恶修行而喜欢学文,主动学文,不求长生,只求为官造福一方凡人。
不然身份再怎么尴尬,就算只是五灵根,也不至于专门学文。
“既然我的诉求都被拦下来了,这里头必然涉及到上面的人……我们很难去改变。”
“除非……”
丁世辉说着,望向堂中沉默着的顾竹。
这个学堂中,夫子,先生就不用说了。
大部分学子是外姓子弟,或者偏远旁支子弟,只有他与顾竹特殊。
顾竹除了有个拜入二品宗门的姐姐(普通人家就算有高资质也通不过地狱级的文化课考核,至少得积累一代才有一丝可能拜入二品宗门),还有个关系匪浅,疑似姐夫,如今在丁家名声鹊起,颇得大长老看重的丁重光。
诸多学子,黄先生的家眷,顿时纷纷望向顾竹,望向他们的唯一希望。
“这……”
顾竹也明白他们的意思,可他明白这里头的风险。
他一直沉默不是对黄师没有感情,相反,他最为尊敬,佩服的人就是黄师。
只是他明白,这事情的风险,黄师对他恩重如山,丁重光对他亦是很好,一时间颇为犹豫。
丁世辉平日里与“优等生”顾竹不对付,也时常刁难顾竹,一来二去,对顾竹也十分了解,见状立马使出激将法:“顾竹,诸弟子中,你最为得黄师看重,时常给你开小灶,你难道就是白眼狼吗?黄师眼瞎了?”
果然,这话一出,顾竹破功,瞪视张世辉道:
“你这激将法太明显,而且说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带上黄师?”
不待张世辉继续激将,他又道:“我会将这事告知光哥,但光哥若不愿帮忙,你们也不能再打扰他,这也是黄师教导我们的。”
张世辉点点头,清楚顾竹性格的他对此不太满意,但也知道如此已经很好。
他接着动员其他人。
“好!多一个帮手就多一份助力。”
“除了顾竹,我们也要发动家里头的关系,尽量让更多人知道这事情,形成舆论攻势。”
“伯高,小方,疏溪,你们都擅长文章,常被先生夸奖,文风又各不相同,正好适合发给不同阶层的人。”
“你们也不用担心,这事由我牵头,出事我担着,我的嫡脉身份还是有一点用处的。”
学堂中最皮的学子,此时倒是成为众学子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