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图提斯大声吼道:“身为我飞熊军中的一员,何惧这区区血肉之池?”
“噗通!噗通!噗通!”
周富贵等一众冰骨营的壮士,便一个接着一个跃进了一个水池。
水池之中,满是血红色的血水,不知道是人血还是兽血,粘乎乎的,粘稠无比,除了血水之外,还有许多白骨、肉块漂浮在水池之外,也不知道是人的还是野兽的。
一众冰骨营的壮士,有的害怕,有的恶心,但没有一人敢违背图提斯的命令,只有硬着头皮跳下去,还要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出了甬道,才算是完成这次训练。
此次训练为意志力与胆量的训练,对此,周富贵还是理解的,毕竟身为燕边军中的一员,今后必将面对刀山血海,必将面对堆积如山的尸骨。
不过理解归理解,当周富贵跃入血池之中后,还是感到异常恶心,血池之中的血水粘乎乎的,异常粘稠,伸手捞一把,便是恶心的肉块与白骨,血水之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蠕动,如此不禁令周富贵等人感到异常恐惧与恶心。
冰骨营血腥、残酷的训练,周富贵都能忍受,可如此恶心的训练,周富贵就感到异常难受了。
万一血池之中有什么蛊虫或血虫之类的恶心玩意,再钻进...周富贵想想都觉得恐惧,连忙伸手摸了一把后面,幸好皮短裤完全无损...
“满仓、达成、大和尚,我等走在一起,不可掉队。”
众人钻进了甬道,甬道之内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于是众人点燃了火把,周富贵招呼许满仓、索达成、薛文台等人。
“满仓前方探路,留意水中,若是发现火油,火把就不能点了,只能摸黑向前了。”周富贵随后对许满仓说道。
众人闻言连连点头,心中暗赞周富贵考虑周到,若血池之中掺杂着火油,再点着火把,岂不是会将众人烧成一个个的烤猪?
许满仓应了一声,就带着两人去前方探路了。
“哼,按他说的做,小心池中火油。”紧跟着周富贵这伙人的拓跋海,闻言也是吩咐手下道。
拓跋海新为冰骨营的队将,当然是有发号施令的权利了,于是就命周富贵这伙人当先探路,遇到什么事情,他们也好躲避。
“我说拓跋海队将啊,何故紧跟着我等兄弟?”拓跋海等人一直跟在后面,关中大和尚薛文台极为不满,也极为不屑,指着另一条甬道对拓跋海说道:“那边还有条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别像条狗似的跟着我等兄弟了。”
“贼秃,你说什么?敢骂拓跋海队将?”党项人房当野闻言大怒,指着薛文台大骂道。
“什么狗屁队将?在洒家眼里,一根驴毛都算不上。”薛文台说道。
“你...好你个贼秃,我看你是活腻味了?来人,给我打。”房当野闻言愤怒的挥手道。
“来来来,洒家怕你这个小猢狲?”薛文台大吼道。
于是双方于这血池之中,拥挤在了一起,打算火并。
“住手!”周富贵喝退薛文台等人后,走到拓跋海面前后淡淡的说道:“拓跋海队将,文台鲁莽,冒犯了你,请谅解一二。”
“好说,好说,看在周裨将的面子上,本将就不与他计较了。”拓跋海点头道:“不过我有个疑问,不知周裨将是否能够替我解惑?”
“拓跋队将请讲。”周富贵闻言说道。
“当日比武场上,周裨将是否是有意想让?”拓跋海问道。
当日比武场上,拓跋海赢了周富贵,当然是得意万分,可过后细想,总是觉得周富贵未尽全力,故有此一问。
周富贵第一次攻击,是异常凶猛,可后来却是较为绵软,胳臂上划出一道无关紧要的伤口,就落败了?如此不得不引起了拓跋海的疑心。
“拓跋队将武艺超群,在下甘拜下风,说什么让不让的?”周富贵闻言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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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你真的是有意让他的吗?”两队人马最后还是分开了,分开后,索达成问向周富贵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周富贵闻言淡淡的答道。
什么事情都争强好胜,最后吃亏的总是自己,周富贵心中暗道,这种亏,自己已经吃了不少了。
周富贵是吃一堑,长一智,放弃了什么劳什子队将,麻烦也就随之而去了。
“哎哟,俺滴娘啊,这...这...真他娘的...”
正在此时,众人穿过甬道,来到了一处冰面之上,而冰面之下,却隐隐约约有些尸体,尸体久埋于冰面之下,并未腐烂,睁着眼睛,看着众人,不禁令人毛骨悚然的,许满仓见之顿时失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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