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车白与王元明是父子,也是上下级官员。随着年岁增长,儿时父子间的情分日益淡薄,公事公办的情形愈来愈多。
孔孟有云,父为子纲,父子情深大多只是在儿子未成人时。两人对此都是无可奈何,一如朝中其他权臣父子。
再过一会儿,公事私事都已了结。王车白躬身辞别父亲,想要回到自己居所。司马问之已在那里等了一个多时辰,再让他等下去,不是待客之道。
“此次回城,与你同行那人如何,能否被我们驱使?”刚要离开,王元明开口询问。他知晓有人一同回返,还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
王车白回到府中以后,此事应当主动告知。但他有几次想要开口,都因私情忍了下去。
他与父亲等人做的事情很是危险,不想将司马问之牵涉其中。
“只可结交拉拢,不可强行驱使。”被问到以后,他说出心中想法。
“此人本领如何?”王元明听后再次发问。
“应是出身玄门,精通术法。儿子这次能够安全返回,对此人倚仗最多。”王车白如实告知。
“季儿已经懂事,但还没有请师傅教诲。依你看来,请他到任府中西席教导季儿如何?”得到满意答复以后,王元明说出心中真实想法。
王车白是他第三子,下面还有两女一子。季儿是幼子,名叫王木白,字季之,是垂髫小儿刚刚懂事。
“此人年岁刚刚束发,若请为西席,资历是否太过浅薄?况且成与不成,都需要看他自己的想法。”王车白听后有些抵触,开口为司马问之推脱。
请为西席只是缓兵之计,他知晓自己父亲的目的仍是拴住司马问之,被自己驱使。
“也罢,是为父操之过急了,此事以后再议。”
……
自进入王车白屋中开始,司马问之已等了一个多时辰。期间仆人将茶水续了多次,直至失去味道。
他与王车白是午时左右到达城门,之后等候与返回府中耗费大量功夫。再加上久等,此时申时都快过了。
“离家日久,家中父母很是牵挂,不知不觉耽搁了时辰,知道刚刚才脱身回来。贤弟勿怪,勿怪。”
等到有些无趣的时候,屋外不见人影,先传来说话声音。王车白随后现出身形,匆匆走入屋中。
司马问之无意怪罪。
客随主便,在他人府中,容不得他怪罪府宅主人。
落座以后二人交谈,话语大多是车白致谢,他再开口推辞。
“建之兄,时候不早了。”你来我往一番以后,司马问之开口表明想要离去的想法。
离去其实不是因为时辰早晚,是为后面行事早做准备。
之前等候的时候,接连有仆人进出更换茶水点心,司马问之借机向他们打探消息。仆人大多口风严实,但是也有嘴碎的人,对他说了很多事情。
说的大多是替自己主家吹捧。
郡守是五品官衔,但依据仆人的话语,王元明远不止于此。